我不是一個活在過去的人。
日日夜夜，一二三跳。
跌倒了，站起來，bo-tai-chi. 風景真美。
我記得。
2008.12.15.01.23.58.十七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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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15日 星期一
2008年12月14日 星期日
記1122新山喜宴
2008.12.08（週一）
大約半年前，中學時代老朋友捎來消息說年底辦婚宴，我說好啊一定到。 向來不喜一般婚宴殘骸滿桌，像屠殺現場，雖然老友無法準備素食，但到場賀喜還是要的。忙派喜柬時，逢上人在尼國，回來開機，又是即時通訊又是電郵，都是留言，要我給上地址才能寄來喜柬。
多少年，不再紙筆聯繫，不知對方真實的所在。是著地房子還是空中樓閣，一個@無法告知。仍然記得的從前住處，早就租給他人。
念中四中五時，是笨珍區學記，老朋友是新山區學記，曾書信往來兩三年。升上中六，每週五搭近兩小時的車到新山歐美加補習學院上華文課，成了同學，筆下也就漸漸疏懶。往後如願念了中文系，投入嚮往的大學生活，把許多老友抛諸腦後。那時忙，常夜歸，太難靜心寫信。印象中，也就每逢年節時回家，通電話說找天出來，卻每年都因事見不成。再後來我往北方去，老友大學畢業回鄉南下，於是十二年前最後一堂華文課，便是最近一次的會面。
所以，這喜宴，怎能不赴？
第一次電話訂票，週六早九點的車，八點十五分須取票。來不及如原定的七點出門，但因路上車少，結果竟準時無誤。司機大概心情好，一路飛揚，三個小時半後便到國光華小。比原定時間早得多，便先找午飯吃了再撥電給老友。派來接駕的兩位也是舊人，在大路對岸等候，而我卻在這端尋望。直過了好一陣，老友電話來，看對岸白衣人頗似司機，正招手，才從天橋過去。和舊人說起往事，記憶還在。一個在華文學會演講比賽進行時在臺下聽walkman（那時還沒MP3），原來是幫接著上場的學弟聽稿。一個往南方念書然後歸來，卻始終和我遠赴北方的學姐保持聯絡。路上言語直接，豪爽痛快。 見到老友，彼此都未走樣，便無驚喜也無驚嚇，談起近況，問起婚事，到了老友新家，見了老友另一半，又和老友另一半的家人好友談話。淺緩平靜，好像，也並非十二年未見。 後來便要準備赴宴。隨著新人，看化妝、取禮服、到酒店，成了赴宴的首個客人。婚宴工委其一似曾相識，原來還是大學時同屆同學，大概校園裏曾見。 和尋來的久別友人聊過，便是入席時候。好些朋友臨時失蹤，但也不掃興。席上一女子，竟是當年華文班同學，原先卻沒認出來，大概因爲她長高了。而她記憶中華文班也有個“瘦瘦的曉薇”，卻怎也不認爲那人是我。直到老友來到確認，她才肯相信：我是我。 再說下去，原來久別友人和我這華文班同學竟是街坊，另一邊，學記朋友的同事，曾是我學生。刹那間座上客關繫千絲萬縷，話題層出不窮，早已不需主人家招待，而自得其樂了。 宴後搭夜間十一點火車回吉隆坡，也是首次睡臥鋪。攀上上層，拉上帘子，自成世界，間中查票一次，其餘時間都能安眠。還算乾淨溫暖，也不顛簸，遠比想象中好。清晨六時許到站，便又是新一天的開始。 這次赴宴，自是爲一對新人高興，卻也是探訪舊友，回顧自己。從前因爲華文學會和星洲學記隊，得以身在國民中學而能編織自己的華文世界，辦活動、編會刊、寫稿寫信的瘋狂和熱誠，十幾年後想起，仍要深爲自己感動。年輕時候人人都真誠無私、義無反顧，但那常是所謂成長的成本，常要隨著成長漸漸消磨散去。祇望那速度能慢一些，多記得一些曾經的事跡，也離虛假遠一些。 2008.12.14.07.14.54十七區，正雨
大約半年前，中學時代老朋友捎來消息說年底辦婚宴，我說好啊一定到。 向來不喜一般婚宴殘骸滿桌，像屠殺現場，雖然老友無法準備素食，但到場賀喜還是要的。忙派喜柬時，逢上人在尼國，回來開機，又是即時通訊又是電郵，都是留言，要我給上地址才能寄來喜柬。
多少年，不再紙筆聯繫，不知對方真實的所在。是著地房子還是空中樓閣，一個@無法告知。仍然記得的從前住處，早就租給他人。
念中四中五時，是笨珍區學記，老朋友是新山區學記，曾書信往來兩三年。升上中六，每週五搭近兩小時的車到新山歐美加補習學院上華文課，成了同學，筆下也就漸漸疏懶。往後如願念了中文系，投入嚮往的大學生活，把許多老友抛諸腦後。那時忙，常夜歸，太難靜心寫信。印象中，也就每逢年節時回家，通電話說找天出來，卻每年都因事見不成。再後來我往北方去，老友大學畢業回鄉南下，於是十二年前最後一堂華文課，便是最近一次的會面。
所以，這喜宴，怎能不赴？
第一次電話訂票，週六早九點的車，八點十五分須取票。來不及如原定的七點出門，但因路上車少，結果竟準時無誤。司機大概心情好，一路飛揚，三個小時半後便到國光華小。比原定時間早得多，便先找午飯吃了再撥電給老友。派來接駕的兩位也是舊人，在大路對岸等候，而我卻在這端尋望。直過了好一陣，老友電話來，看對岸白衣人頗似司機，正招手，才從天橋過去。和舊人說起往事，記憶還在。一個在華文學會演講比賽進行時在臺下聽walkman（那時還沒MP3），原來是幫接著上場的學弟聽稿。一個往南方念書然後歸來，卻始終和我遠赴北方的學姐保持聯絡。路上言語直接，豪爽痛快。 見到老友，彼此都未走樣，便無驚喜也無驚嚇，談起近況，問起婚事，到了老友新家，見了老友另一半，又和老友另一半的家人好友談話。淺緩平靜，好像，也並非十二年未見。 後來便要準備赴宴。隨著新人，看化妝、取禮服、到酒店，成了赴宴的首個客人。婚宴工委其一似曾相識，原來還是大學時同屆同學，大概校園裏曾見。 和尋來的久別友人聊過，便是入席時候。好些朋友臨時失蹤，但也不掃興。席上一女子，竟是當年華文班同學，原先卻沒認出來，大概因爲她長高了。而她記憶中華文班也有個“瘦瘦的曉薇”，卻怎也不認爲那人是我。直到老友來到確認，她才肯相信：我是我。 再說下去，原來久別友人和我這華文班同學竟是街坊，另一邊，學記朋友的同事，曾是我學生。刹那間座上客關繫千絲萬縷，話題層出不窮，早已不需主人家招待，而自得其樂了。 宴後搭夜間十一點火車回吉隆坡，也是首次睡臥鋪。攀上上層，拉上帘子，自成世界，間中查票一次，其餘時間都能安眠。還算乾淨溫暖，也不顛簸，遠比想象中好。清晨六時許到站，便又是新一天的開始。 這次赴宴，自是爲一對新人高興，卻也是探訪舊友，回顧自己。從前因爲華文學會和星洲學記隊，得以身在國民中學而能編織自己的華文世界，辦活動、編會刊、寫稿寫信的瘋狂和熱誠，十幾年後想起，仍要深爲自己感動。年輕時候人人都真誠無私、義無反顧，但那常是所謂成長的成本，常要隨著成長漸漸消磨散去。祇望那速度能慢一些，多記得一些曾經的事跡，也離虛假遠一些。 2008.12.14.07.14.54十七區，正雨
2008年12月4日 星期四
2008年12月3日 星期三
水痘殘章
未全，便是殘。
缺的，留給想象。
2008年11月8日（星期六） 復診
昨日復診。
臨行，鑰匙插入房門鎖孔，卻怎也轉不動，反方向一試，果然，原先的方向錯了。鎖了三年，而今不過一週，就能忘了如何由外鎖門。
走出去，天藍雲白。或者不過是因爲囚禁多日，終可藉復診之名外出，便覺陽光燦爛，天地遼闊了。以往走慣的陋巷，好像別有風味；停滿車的柏油路，在擁擠中彰顯了生命力。
這樣一路走去，到站許久，公車不來，便招來御駕。上車前猶豫著說不說情況，不知是否會拒載。他笑，上來吧。
付費，收來他的找錢，耳聞一聲：adik。
略驚，但不論是他叫錯或者我聽錯，都得下車。
進了診所，原來的錯愕未消，眼前所見還帶來更大的驚訝——滿座。座上客或臉帶愁容，或緊皺眉頭。一比，我是全場最健康的人。
還要久等，便出去辦事購物。店前走廊偶也曬到日光，便要傘遮，色素不沉澱，新現疤痕就能早退。
倒回來稍等，就見了上週那醫生。一日裏客似雲來，當然不記得我。聽說是復診，愣了一下，your immune system is very good.
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最艱難的時刻已然過去，臉上餘下幾個斑粒，恰好給髮遮住，看上去自不像水痘患者。
好話總是中聽，何況說我健康。人人以爲瘦者必弱，強者必壯，多少年來受盡憐憫目光，這囘終能爲自己平反。
告訴他最初循囑吃了兩顆藥，後來不痛不癢便不吃，靠calamine便那麽走過來。
他淨說好，現在不帶毒了，又說週一再來趟，看看需病假否。
多給兩瓶藥水，祇取一瓶。
愉快離開，因爲自由在望。
2008年11月11日（星期二） 你好，毒
今天帶著不可能完全潔淨無毒的自己返校，一切都是新鮮的。樓裏都是陌生的外系同學，但同事們都知道我消失一週的原因，連圖書館工作人員都囑我豆芽不能吃榴蓮不能吃，網上預借的書還幫我留著。多麽好。但是如果不小心哪位從我這染了毒，那麽還是要慶幸，至少比一月開學了忙碌時染上好。
優哉游哉睡上晃上一週。最糟的，大概是囚禁。從十月最後一天（是星期五）確證患毒，一直到上星期五，世界剩下百葉窗和視窗。不可見人的面目，藏在百葉窗後，看菜、水果、救濟糧，挂在鐵門欄杆上，人走了，再下來拿。或者，保持安全距離對話。
視窗一點，千里傳言。幸好，世界還有MSN。雖然某天，許多人像告訴我：你的MSN有毒，亂發鏈接要人點擊。那大概是週四吧。自覺快好起來了，怎麽就輪到電腦有事。從人到物，都帶毒。發現AVG不能更新，原來病毒篡改指令，好在網上找到對策，下載一個指令並運行，病毒定義更新就開始，再掃描捉毒，一切便又復常。
說回頭。最初，大家訝異多一些。這種年齡發生這種事，似乎有違常理。（但什麽是常理？既有常理，必有不尋常之理與之相對，既有不尋常之理，有違常理也就不是什麽稀罕事了。）
自己，則是好奇多一些。幼時家裏根本沒這事，同學染毒，也自動請假隔離，從沒見過毒樣。弟妹中，最早的是在念中六時毒發。當時我早已離家。至今不曾發毒的，多的是。
記得週五毒發，安頓好自己，還能撐著寫了紀錄再睡下。此後兩日，便是無休止的睡、睡、睡。偶然醒來，極累，也不餓，也不想動，有些熱，便躺著再任由昏昏睡去。若餓，弄點東西吃，服藥後又睡下。毒發處固然有些癢，擦上camaline，風扇開在三號，便也能睡去。祇是厚厚一層的淺粉紅幾近於白，聯想到藝伎的臉，可笑。
間中手機鈴聲響起。探我？不。五星連珠、北斗七星、九大行星，天上看、書上看好了，別到我臉上來看。
到第四天，週一，睡足兩天兩夜，精神好轉。屋友都上班去，房子空蕩蕩。想到人人正愣在車裏苦候紅燈轉綠，自己可以臥看晨光，靜聽鳥鳴，真是好。
就那麽閑上兩日。下面條配上花椰菜，將蘿蔔番茄燈籠椒各類蔬菜燜飯，都是正餐。間中嘴饞，薏米上場。說是清熱解毒，把百合瓣也加入同煮，加糖，便是可口良藥。近五百克的參鬚蛇舌草精，日日喝，一週後便盡了。
離了廚房，隨便翻書上網，收來學生一掬陽光，或在鄰家小孩的哭閙對唱中不小心去了周家。自網上得知：原來，多數人兒時毒發，一生免疫。成人發毒，病情較重，病程較長，可能誘發肺炎腦炎，甚至死亡。
——大概，這不包括我吧？
自覺精神頗佳，看房中一片混沌，盤古猶未分出天地，幾日來休養生息，也該是作息恢復正常的時候了，便整理起來，也不理什麽病情較重，宜多休息。怎知，傍晚竟又一陣倦累。想及可能出現的最嚴重後果，有些怕，又猛睡起來。但，週二啊，有夜市水果，便托友人買了挂在欄杆。
屋裏走動，還是要把臉遮上，免得嚇壞人。臉上痘子偏祇長一邊，和那晚座位明顯有關。
此後幾日，大概也就如前反復循環。一累，就睡；一精神，就動。但不能出門，總是難受。畢竟，這是囚禁啊。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直等到週五以復診之名愉快出境。週一午後再復診，說我沒事了，也過了一般毒發的十天。再問起是否已清毒，是否不再傳毒。
Only God knows. Last time when we were studied,we learnt that one person only got chicken pox once in his lifetime. But now it can be twice. Virus is variable.
是。這麽簡單的道理，我怎麽竟然不懂？
上位醫生給我希望，這位醫生告訴我真相。
我喜歡她，Maya。
於是，週二返校。
X X X
曾經，A chicken falls in love with me and brings the pox to me.
現在，Free, from the jail of love.
鷄飛走了，愛消退了，我自由了。
初時錯愕，但也不沮喪，祇當一種需要面對的磨難，通過便是。期間親友關心，如今痊愈愉快，心情從未低沉。不必擁有整個世界，至少還有你，靜靜看到這裏。
然後呢？
沒有了。
你好，毒。
The end.
2008.12.03.03.02.50 @ Sect 17
2008.12.03.03.19.07 @ 拉曼之暮
2008年11月19日 星期三
綠野書展之二：四色城邦
樓上展廳俯瞰，“城邦”兩字入目。名字本有氣勢，加以燈光直直打下，前面又無他物阻擋，便就最爲顯眼。
傻瓜在同個角度以同樣設置拍下三張，出來卻有藍紅米三色。
傻瓜不傻。
20081119030809 @ 十七區。清晨有雨。
綠野書展之一：遇見
週日，和幾個女生臨時起興，到了書展會場去。
搭巴士轉電動火車，再風塵僕僕越天橋走街巷上電梯到會場。 整個的是人比書多，很快逛完。樓上是書畫展廳，小孩奔跑，大人吃飯。或者閉目養神，或者三五閒聊。憑欄俯瞰樓下人擠人，想及混亂無序中遇見的好多人。
後來發現，原來那天，還有好些人也在會場。
把世界簡化成會場，能遇見，便是那千萬分之一。
遇見以後，可以視而不見，繼續自己的路，但你喊不喊他？可以擦肩而過，留下一些疑惑，但你念不念他？可以寒暄幾句，再往各自方向，但你聯不聯係他？
有些人，祇能遇見。
有些人，連遇見都不能。
有些人，你會和他一起遇見別的人。
20081118020211 @ 十七區。夜深人靜。
修於20081118022307。
修於20081118022307。
2008年11月1日 星期六
Falling Into...(II)
清晨請朋友交東西予另一友人，挂在門上便回房，在窗口看她來取。
（他們參加Photomarathon去了……）
午後旅友送來椰水和中藥，也一樣，臨窗對話。
（此刻面目猙獰，無臉見人。明白醫生說要build up your self-confidence的原因了。）
當然還有家人無盡的電話：要吃涼，不能沖涼。
傍晚，香港歸來的友人問何時聚會。“三十多歲了生水痘？”“……不可以啊？”
（我才三十出一點啊。）
溫柔地爲自己過了水（不是沖涼），洗了衣，吃了麵綫。收到尼泊爾朋友的電郵。
在加德滿都，第二個傍晚，細雨，恍然發現剩下四十五分鐘時間買齊十幾天的衣物用品。拐入小巷小店，要了幾件衣物，和掌店者談起緣故。留下聯係方式，囘來後一直也沒聯係。
等會兒吃了藥，又可以睡了。
十一月了，在盛夏年末冬眠。
20081101062140 @ 100號
（他們參加Photomarathon去了……）
午後旅友送來椰水和中藥，也一樣，臨窗對話。
（此刻面目猙獰，無臉見人。明白醫生說要build up your self-confidence的原因了。）
當然還有家人無盡的電話：要吃涼，不能沖涼。
傍晚，香港歸來的友人問何時聚會。“三十多歲了生水痘？”“……不可以啊？”
（我才三十出一點啊。）
溫柔地爲自己過了水（不是沖涼），洗了衣，吃了麵綫。收到尼泊爾朋友的電郵。
在加德滿都，第二個傍晚，細雨，恍然發現剩下四十五分鐘時間買齊十幾天的衣物用品。拐入小巷小店，要了幾件衣物，和掌店者談起緣故。留下聯係方式，囘來後一直也沒聯係。
等會兒吃了藥，又可以睡了。
十一月了，在盛夏年末冬眠。
20081101062140 @ 100號
2008年10月31日 星期五
Falling Into...(I)
A chicken falls in love with me and brings the pox to me.
Today's the first day.
他笑說：恭喜你可以開始放假了。我多麽希望也能這樣，那就不必工作，可惜已經免疫了。
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第一個念頭就是：解熱、降火、清涼。
要過Kumari式的日子了，還不存糧？
掃了參須蛇舌草精、蓮子、百合、生熟薏米。
一邊短訊通知：明天的盛會，不能參加了。
囘校拿囘充電器和書，又趕著去交上保險索賠的文件。
店裏問著筆記本，忽就一陣暈眩，趕快坐下。擡頭，是六十年代的黑白影像。
遇上下班時間，找不到車子囘十七區。搭monorail轉巴士，畢竟是安全回來。
生命中的艱難時刻，總歸要親身面對。
算是尼泊爾之行第二章呢。
兩週前一個旅友也是這樣。
那個週四晚的下半場，我一直坐在她旁。
大三那年一個屋友如此，我也不懼。祇是這囘逃不過了。
生命，需要經歷。
活著，不是爲了死亡。
200810312218@ sect 17
Today's the first day.
他笑說：恭喜你可以開始放假了。我多麽希望也能這樣，那就不必工作，可惜已經免疫了。
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第一個念頭就是：解熱、降火、清涼。
要過Kumari式的日子了，還不存糧？
掃了參須蛇舌草精、蓮子、百合、生熟薏米。
一邊短訊通知：明天的盛會，不能參加了。
囘校拿囘充電器和書，又趕著去交上保險索賠的文件。
店裏問著筆記本，忽就一陣暈眩，趕快坐下。擡頭，是六十年代的黑白影像。
遇上下班時間，找不到車子囘十七區。搭monorail轉巴士，畢竟是安全回來。
生命中的艱難時刻，總歸要親身面對。
算是尼泊爾之行第二章呢。
兩週前一個旅友也是這樣。
那個週四晚的下半場，我一直坐在她旁。
大三那年一個屋友如此，我也不懼。祇是這囘逃不過了。
生命，需要經歷。
活著，不是爲了死亡。
200810312218@ sect 17
2008年10月11日 星期六
On time report at Pokhara
Had finished my trip to Annapurna Base Camp and now in Pokhara,the point between Kathmandu and ABC.
Everything goes well.
Still don't know where's my luggage as still not get reply from the travel agency.
Anyway,I get so much helps and supports from my team members.
Arrived at here,Pokhara, aroud 6pm this evening.Bought Nepali clothes and went for Chinese food but unluckily had spent about 2 hours for it as the restaurants service was really SLOW.
Tonight and tomorrow will be in Pokhara.There's a lake around.Hopefully can visit her tomorrow.Maybe boating,maybe cycling.
Again,everything goes well.
Thanks.
xiaowei,2008.10.10.1004pm@ Pokhara
Everything goes well.
Still don't know where's my luggage as still not get reply from the travel agency.
Anyway,I get so much helps and supports from my team members.
Arrived at here,Pokhara, aroud 6pm this evening.Bought Nepali clothes and went for Chinese food but unluckily had spent about 2 hours for it as the restaurants service was really SLOW.
Tonight and tomorrow will be in Pokhara.There's a lake around.Hopefully can visit her tomorrow.Maybe boating,maybe cycling.
Again,everything goes well.
Thanks.
xiaowei,2008.10.10.1004pm@ Pokhara
2008年9月28日 星期日
On time report at Kathmandu(II)
Now's 9.48pm at Thamel,Kathmandu.
I'm back to the hotel.
The flight had been delayed this morning,from 7.30am to 8.55am to 10.30am.After 5 hours,arrived at Tribhuvan International Airport at Kathmandu at 1.30pm local time.
I couldn't find my luggage when every team member already took their one,and even after the belt had delivered all the luggages frm RA416 to passengers.It means my luggage maybe lost,stilll in KLIA, or had been travel to another place.What else can I do,except tried to find it around?
Had made report,and will call the airport again tomorrow 10am.Said maybe there're too many luggages in the flight and they sent my luggage to another flight and it had caused my luggage didn't arrived on time.Anyway,it's good too,as my new bought luggage has the chance to travel to more places.Maybe it's in India,Bhutan,Bangladesh or Thailand right now.
It was hot and windy.Arrived at the hotel after half an hour journey by van.Went to take plenty dinner.The serving for one person here is actually too much for us.We can't finish the foods.
The shops around sell the traditional colourful clothes.Unluckily I still can't find a suitable small one for me.Well,the shops are going to close around 9pm.It's so early.The environment here's like China in 1970'.Don't ask me how I know the situation of China in 1970'.It's just an impression and feeling.
Like the buildings here as they're made by bricks mostly.
And foods also.I can find vegetarian foods very easily.
Well,Good Impression,although I still don't know where's my luggage.
2008.09.27.06.10.11@ Kathmandu
I'm back to the hotel.
The flight had been delayed this morning,from 7.30am to 8.55am to 10.30am.After 5 hours,arrived at Tribhuvan International Airport at Kathmandu at 1.30pm local time.
I couldn't find my luggage when every team member already took their one,and even after the belt had delivered all the luggages frm RA416 to passengers.It means my luggage maybe lost,stilll in KLIA, or had been travel to another place.What else can I do,except tried to find it around?
Had made report,and will call the airport again tomorrow 10am.Said maybe there're too many luggages in the flight and they sent my luggage to another flight and it had caused my luggage didn't arrived on time.Anyway,it's good too,as my new bought luggage has the chance to travel to more places.Maybe it's in India,Bhutan,Bangladesh or Thailand right now.
It was hot and windy.Arrived at the hotel after half an hour journey by van.Went to take plenty dinner.The serving for one person here is actually too much for us.We can't finish the foods.
The shops around sell the traditional colourful clothes.Unluckily I still can't find a suitable small one for me.Well,the shops are going to close around 9pm.It's so early.The environment here's like China in 1970'.Don't ask me how I know the situation of China in 1970'.It's just an impression and feeling.
Like the buildings here as they're made by bricks mostly.
And foods also.I can find vegetarian foods very easily.
Well,Good Impression,although I still don't know where's my luggage.
2008.09.27.06.10.11@ Kathmandu
2008年9月27日 星期六
On time report at Kathmandu(I)
On time report from Kathmandu.
As at 4.02pm 27 september 2008,local time of Kathmandu,me,Hoe Sheau Wei,already arrived at the Hotel Marsyandi Mandala.
The building are nice here.I like it.
But my luggage still on the way...
xiaowei @ Kathmandu
As at 4.02pm 27 september 2008,local time of Kathmandu,me,Hoe Sheau Wei,already arrived at the Hotel Marsyandi Mandala.
The building are nice here.I like it.
But my luggage still on the way...
xiaowei @ Kathmandu
2008年9月26日 星期五
Pre
終於，來到今天。兩個星期何其漫長，又何其短暫。漫長，因爲多事；短暫，因爲時間總在一件又一件的事中快速過去。
九月八日上下午，兩場考試和近兩百份試卷。咖啡、黑夜的燈，許久不曾的聚精會神，從前念書時似也不曾如此專注。完成時想：人的潛力無限。
週六登山，去得最多的入門之山麽拉瓦提。六時許出門，國小生和華小生的溝通方式：什麽都能。都不識路，憑感覺行路，卻也順利。祇到了接近之時，反是不太確定方向，手機那邊友人祇說“直直走、直直走”。也是，直走就到了。路，不一定要彎。心，不一定要慌。
上山。路是如昔，也不如昔。大概來的人多了，水晶山再無水晶。從前，在晨光下看那紫色璀爛，老猴指著說：“這個啊，幾百年後就是水晶了，小心一點，不要踩到。”現在，即使有光，石也黯然。
沒有水晶的水晶山，剩下的價值就是作爲練步所在，或者讓人看看日出和雙峰塔，說一聲“麽拉瓦提啊？我去過了”。
有棵樹，因爲老了枝也枯了，現在不復陰鬱，陽光直下。細草坡干萎，殘幹處處，整個的慘不忍睹。下山時在那果園，遇見停駐的狗眼神哀憐回望。
週日再登一山，努昂，是雪州最高峰，也是雪蘭莪、彭亨、森美蘭三州交界處。據說最無景致可看，走來意興索然，卻也因爲如此，不啻是最佳考驗。有美景，自會努力向上。既知無景，上是不上？
一段鄉間紅泥路，走，一直走，地勢有時稍微往高，約一小時，到了舊水壩，才算入山。
偶有躺下的大樹枝幹，偶有泥路，偶有螞蟻，偶有蜂窩。過三道小溪。
遇見榴蓮。經過一棵樹時聽見響聲，落葉中探至，用帶上的小刀剝了吃。喝過山泉，還沒吃過山果，這是首次。沒想跟著還有一疑是沙梨的酸果，和野菜。
回途飄起細雨，想起零五年雞山雨中行，祇有默求雨停。一邊疾走時，感覺右膝有些不妥，大概累了。唯有順著，慢慢走。
到了入山口，外頭雨漸大，回到十七區時，又小了。
兩日連續登山，算是爲尼泊爾之行做準備。
參加表妹婚禮後再囘十七區，週末監考，不能上山。沒想到跟著幾天，也是訓練。先是在谷中城逛了許久，才買下一個容量六十公升的藍背包。選擇不多，因爲高度有限。再有其他用具，種類紛繁，電話得來各種資訊，卻說明我的準備實在有限，開始慌張。最深的感覺就是腳一直在走，不停，似乎休息站就在前方。
回來整理行囊，發現一些小東西未有。偏遇到路上車多，走過去大概比等下去還要快，便又走到鄰近兩市去找。這般行走，還不是訓練？
那麽，體力準備還有一些，知識準備倒真是不夠。現在，沒啥準備地，就要去一個陌生之處了。還有幾個小時，天未亮，就出發。
2008.09.26.05.21.40十七區
九月八日上下午，兩場考試和近兩百份試卷。咖啡、黑夜的燈，許久不曾的聚精會神，從前念書時似也不曾如此專注。完成時想：人的潛力無限。
週六登山，去得最多的入門之山麽拉瓦提。六時許出門，國小生和華小生的溝通方式：什麽都能。都不識路，憑感覺行路，卻也順利。祇到了接近之時，反是不太確定方向，手機那邊友人祇說“直直走、直直走”。也是，直走就到了。路，不一定要彎。心，不一定要慌。
上山。路是如昔，也不如昔。大概來的人多了，水晶山再無水晶。從前，在晨光下看那紫色璀爛，老猴指著說：“這個啊，幾百年後就是水晶了，小心一點，不要踩到。”現在，即使有光，石也黯然。
沒有水晶的水晶山，剩下的價值就是作爲練步所在，或者讓人看看日出和雙峰塔，說一聲“麽拉瓦提啊？我去過了”。
有棵樹，因爲老了枝也枯了，現在不復陰鬱，陽光直下。細草坡干萎，殘幹處處，整個的慘不忍睹。下山時在那果園，遇見停駐的狗眼神哀憐回望。
週日再登一山，努昂，是雪州最高峰，也是雪蘭莪、彭亨、森美蘭三州交界處。據說最無景致可看，走來意興索然，卻也因爲如此，不啻是最佳考驗。有美景，自會努力向上。既知無景，上是不上？
一段鄉間紅泥路，走，一直走，地勢有時稍微往高，約一小時，到了舊水壩，才算入山。
偶有躺下的大樹枝幹，偶有泥路，偶有螞蟻，偶有蜂窩。過三道小溪。
遇見榴蓮。經過一棵樹時聽見響聲，落葉中探至，用帶上的小刀剝了吃。喝過山泉，還沒吃過山果，這是首次。沒想跟著還有一疑是沙梨的酸果，和野菜。
回途飄起細雨，想起零五年雞山雨中行，祇有默求雨停。一邊疾走時，感覺右膝有些不妥，大概累了。唯有順著，慢慢走。
到了入山口，外頭雨漸大，回到十七區時，又小了。
兩日連續登山，算是爲尼泊爾之行做準備。
參加表妹婚禮後再囘十七區，週末監考，不能上山。沒想到跟著幾天，也是訓練。先是在谷中城逛了許久，才買下一個容量六十公升的藍背包。選擇不多，因爲高度有限。再有其他用具，種類紛繁，電話得來各種資訊，卻說明我的準備實在有限，開始慌張。最深的感覺就是腳一直在走，不停，似乎休息站就在前方。
回來整理行囊，發現一些小東西未有。偏遇到路上車多，走過去大概比等下去還要快，便又走到鄰近兩市去找。這般行走，還不是訓練？
那麽，體力準備還有一些，知識準備倒真是不夠。現在，沒啥準備地，就要去一個陌生之處了。還有幾個小時，天未亮，就出發。
2008.09.26.05.21.40十七區
2008年9月21日 星期日
2008年9月11日 星期四
咖啡
小時在家，午後，媽總泡一壺咖啡，333牌子的咖啡粉，祇加白糖，濾斗過掉，壺裏一片黑，都能喝。爸媽兩人喝，妹也沾上一口。我是不碰的。最不明白那味道有什麽好。縱使甜，後面，還是有些澀。不如雪糕，不如甘蔗，不如紅豆湯，不如綠豆湯，甚至，不如包子。
後來他們說，喝了有精神。更不明白，爲什麽要有精神。睡醒了不就有精神了嗎？大白天，不就是應該有精神的嗎？
上了中學，媽的腳關節開始出問題。那時，咖啡粉換作了三合一。333不流行了，Super比較快。一壺換作了兩杯。還是午後，想喝，熱水一沖，味道就來。不明白，爲什麽醫生說喝咖啡影響鈣質攝取，還要喝。不明白，難道咖啡比健康更重要。
上了大學，各種忙碌都不曾把我帶到咖啡的世界。再累，小教室裏伏桌抱著書包睡一下就行，醒來精力充沛。學業和活動，都樂在其中。也有犯睏的時候，但多是因爲課太悶了。（現在還是一樣，聽悶了，耳朵就關上，眼睛就閉上，大腦管不了。）
畢業後，開始聽說Starbucks。那時大概還沒譯成星巴克。咖啡館，不過就是個聚會場所，借咖啡之名而已。
念碩士。最慌的日子，開始喝點即溶咖啡，因爲發現它的興奮作用，腦子可以高速運轉。帶點犯罪感：往後要是得了骨質疏鬆症，這就是源頭了。韓國姐姐喜歡咖啡，也喜歡咖啡館。隨著去，卻也還沒喜歡上。
然後來到這裡。從NESCAFÉ到OLDTOWN，再到海南佬，或者午後帶著水杯下樓到檔子去買杯咖啡。自身成了實驗室，試驗各種即溶咖啡因的效用。
還是不懂咖啡。咖啡豆種類、沖調方法、熱水溫度、喝的方式，一概不知。
即溶也沒關係。祇要後面剛好能讓舌尖在隱約的苦澀中遊移，也就可以了。
2008.09.11.04.15.41批卷，無意撕破咖啡包，見豆四散以後
後來他們說，喝了有精神。更不明白，爲什麽要有精神。睡醒了不就有精神了嗎？大白天，不就是應該有精神的嗎？
上了中學，媽的腳關節開始出問題。那時，咖啡粉換作了三合一。333不流行了，Super比較快。一壺換作了兩杯。還是午後，想喝，熱水一沖，味道就來。不明白，爲什麽醫生說喝咖啡影響鈣質攝取，還要喝。不明白，難道咖啡比健康更重要。
上了大學，各種忙碌都不曾把我帶到咖啡的世界。再累，小教室裏伏桌抱著書包睡一下就行，醒來精力充沛。學業和活動，都樂在其中。也有犯睏的時候，但多是因爲課太悶了。（現在還是一樣，聽悶了，耳朵就關上，眼睛就閉上，大腦管不了。）
畢業後，開始聽說Starbucks。那時大概還沒譯成星巴克。咖啡館，不過就是個聚會場所，借咖啡之名而已。
念碩士。最慌的日子，開始喝點即溶咖啡，因爲發現它的興奮作用，腦子可以高速運轉。帶點犯罪感：往後要是得了骨質疏鬆症，這就是源頭了。韓國姐姐喜歡咖啡，也喜歡咖啡館。隨著去，卻也還沒喜歡上。
然後來到這裡。從NESCAFÉ到OLDTOWN，再到海南佬，或者午後帶著水杯下樓到檔子去買杯咖啡。自身成了實驗室，試驗各種即溶咖啡因的效用。
還是不懂咖啡。咖啡豆種類、沖調方法、熱水溫度、喝的方式，一概不知。
即溶也沒關係。祇要後面剛好能讓舌尖在隱約的苦澀中遊移，也就可以了。
2008.09.11.04.15.41批卷，無意撕破咖啡包，見豆四散以後
2008年9月8日 星期一
2008年9月4日 星期四
2008年9月3日 星期三
2008年9月1日 星期一
2008年8月31日 星期日
2008年8月30日 星期六
2008年8月26日 星期二
2008年8月24日 星期日
傘
滂沱午後，在積水路上，大傘是憑靠。這傘於我太大，比例不對。人人那麽說。簡直能遮三個我。
是去年底買相機送來的傘，赭紅色。過了年，相機被偷走，傘倒時時提醒著那些去而永遠不返的數碼照片。
有一囘把它忘了在辦公室，沒帶回家。心裏總是挂念。
前天課後，沒見著傘，匆忙閒也不及問人，取了另一把就走。昨天爲學期末而收拾，爲新的開始而作結，不時卻要想傘：是不是午閒買飯時留在了哪處。今早到位子上，見傘立著。是誰借了用去了。這是失而復返了。
雨中，在小小的囘形市區裏繞。街道少車，絕可以任意慢走。誰說流浪一定要到遠方。雨潑來，還是要走。有點寒涼，畢竟是雨天。畢竟七夕都過了。
雨中，我（還/祇）有一把大傘。
2008.08.23 週六1958雨夜
是去年底買相機送來的傘，赭紅色。過了年，相機被偷走，傘倒時時提醒著那些去而永遠不返的數碼照片。
有一囘把它忘了在辦公室，沒帶回家。心裏總是挂念。
前天課後，沒見著傘，匆忙閒也不及問人，取了另一把就走。昨天爲學期末而收拾，爲新的開始而作結，不時卻要想傘：是不是午閒買飯時留在了哪處。今早到位子上，見傘立著。是誰借了用去了。這是失而復返了。
雨中，在小小的囘形市區裏繞。街道少車，絕可以任意慢走。誰說流浪一定要到遠方。雨潑來，還是要走。有點寒涼，畢竟是雨天。畢竟七夕都過了。
雨中，我（還/祇）有一把大傘。
2008.08.23 週六1958雨夜
2008年8月19日 星期二
2008年8月16日 星期六
還好
早辰，越過十字巷，校車駛過，女孩走過，樹下滿是黃色花瓣。落花常有，這卻是難得的純粹，滿目艷黃。沒有人沒有車，沒有鳥聲，週六早八點。花瓣一路長遠延去，花路像前夜鋪好，等誰走過。但是不能拍下，因爲相機正好不在手上。還好，相機不在手上，那麼永遠不會懊惱無法把那刻拍好。
午間，友人電話裏說因爲公事，首次到了北方。我鍾愛的城市，現在變了多少？不知道。夜色下，烈日裏，既已深深記得，那麼遺忘唯有慢慢了。曾經的我和曾經的那裏，並存在挽不回也去不掉的時間裏。還好，我曾參與，我仍記取。
傍晚，陽臺上站了半小時。雲帶藍，天泛白，混沌時期是如此嗎？沒有界限，沒有區別，祇是後來，後來，各往自的方向去了。於是雲祇好白，天祇好藍。有些涼。風看葉子枯了，更適合飄落，便吹，葉子便離開。一隻鳥疾然自耳後劃過，刮起另一種風。鳥過，風也就停了，祇存在稍縱即逝的時間裏。還好，我有陽臺，在天下地上，在七月十六，領略一些秋意。
《離人》唱起的時候，窗外的天藍裏帶紅了。
還好，沒有圖爲證，一切唯我與天地共享。而你祇能揣測臆想。
二零零八。七。十六。
午間，友人電話裏說因爲公事，首次到了北方。我鍾愛的城市，現在變了多少？不知道。夜色下，烈日裏，既已深深記得，那麼遺忘唯有慢慢了。曾經的我和曾經的那裏，並存在挽不回也去不掉的時間裏。還好，我曾參與，我仍記取。
傍晚，陽臺上站了半小時。雲帶藍，天泛白，混沌時期是如此嗎？沒有界限，沒有區別，祇是後來，後來，各往自的方向去了。於是雲祇好白，天祇好藍。有些涼。風看葉子枯了，更適合飄落，便吹，葉子便離開。一隻鳥疾然自耳後劃過，刮起另一種風。鳥過，風也就停了，祇存在稍縱即逝的時間裏。還好，我有陽臺，在天下地上，在七月十六，領略一些秋意。
《離人》唱起的時候，窗外的天藍裏帶紅了。
還好，沒有圖爲證，一切唯我與天地共享。而你祇能揣測臆想。
二零零八。七。十六。
2008年8月13日 星期三
2008年8月10日 星期日
疒
如是歸來數日，也頭疼數日，眼紅數日，發熱數日，啞聲數日，浮步數日。
島上某夜醒來，腦中如有物牽扯，拔河似的。家人在靜默中熟睡。月光自未拉攏的帘中透來。閉上眼，一場拉扯停在安謐的時間中，存在安謐的時間中。
再一夜，被喉底深處的乾裂燥熱刺痛。飲下手邊瓶中水，冷冽，是别樣刺痛。
但到白日，前夜的痛都如前塵往事，似真還假。疑似之間，祇要念及是夜裏的獨醒獨痛，酸楚徑生，也就知種種皆不虛了。
下機返國，囘到熟悉的舊時天氣。南方半島常年暑天，卻不悶。兜了圈囘到同樣的天空下，烈陽換了角度，逼出異地的灼熱。
次日課後即奔平素不屑的西醫。邇來多事，唯有暫作藥囊，祇求速速復常。
人說是中暑，嘔了就好。能嘔掉就好。
可嘔也非呼之即来。在島上海關曾意外嘔了一場。歸來後，日子在接連的補課中過去，不曾再嘔。
領來的三包藥丸一甁藥水，總共也就吃上兩次——怕犯睏。咖啡倒好，解痛又提神。
日復日，病狀漸消，旁人看似痊愈，卻偶爾腦中隱約絲綫牽扯拉動，或者局部塊狀沈重，喉間也有舊痰不去。問起，說好，即是最好的答覆。
原就是一个人的事。
2008.08.10週日1.26am
2008年7月19日 星期六
2008年7月15日 星期二
夜半人聲
近一時，餓醒，樓下廚房溫熱晚餐剩湯。袖手旁觀爐火紅燒，耳卻聽見幾聲人語。夜靜，聲源易覓，向窗外一探，可知傳自後巷人家。
是兩個年輕男子對話。想聽清，卻祇依稀辨得考試、面試、搬家諸語詞。鄰近有兩所大學、幾家學院，這帶排屋，遂十有九家住了各地學生。考期已過，學生多回鄉去。兩男現時仍在此處，許是畢業在即。夜裏不眠，或是憂心考試結果影響升學，或是工作去向猶未明朗，而同屋室友正好可談。
兩天前，週五，暮色將至之時，老同學來電，說因受訓，眼下人在都城。心頭便喜，呼朋喚友同行往探舊人，查出酒店所在，確認出發時間，刹那忙起來，卻盡是歡愉期盼。網上通訊改掉暱稱，引來一南一北兩舊友追問。是是是，就是嫁去芙蓉那人，當了小學教師，現來受訓。都說要獻上祝福。
三人兵荒馬亂轉車覓路一番，終究尋到。車子繞了一圈，以致竟是先見奔跑背影，車從後追上，拉下窗喊她名，讓她跳上。沒有多年不見的隔閡，共餐以後意猶未盡，酒店房裏床上坐成四方，仿似就在那年折疊四方桌旁。
那年聰慧美麗的女子，討喜而從不招人妒嫉。祇是活潑女兒也有心事。夜深，睡房中，客廳裏，幾人長夜傾談，如黑夜無盡頭。是家事，是情事，是任何心事。
十年過去。結婚四載，男兒歲餘，身材仍高挑輕靈，脾氣仍詼諧愛閙，但日常瑣事、心事，早有那福厚男子共享。
而今夜，如昔，有人傾談，如黑夜無盡。
作於二零零七年五月廿一日（週一）
修於二零零八年七月十五日（週二）夜23.54
（後記：文交《隨思》編輯後，自忖不因敷衍，祇爲分享，遂又貼於此。）
2008年7月14日 星期一
2008年7月13日 星期日
2008年7月12日 星期六
2008年7月11日 星期五
2008年7月9日 星期三
2008年7月5日 星期六
2008年7月2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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