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老鼠：

今天是你大日子。
鼠年就要過去了。
那麽，就是二十四了。
那時候我才念二年級。
那時候你才那麽幾磅。
記不記得，你傍晚時分醒來，恍惚閒總哭著找我。
記不記得，在羅里上，玩駕駛盤。當然那是鎖上的。可那時我們想到哪裏去？
記不記得，在鞦韆上，搖到外婆橋。可實際上，我們都來不及見上外婆。別人過年都說到外婆家，我們，沒有外婆家。
記不記得，從文律回家，上德士時我關門竟就撞到了你眉，血流。後來你眉閒有一道空隙，提醒我無心之失釀成的禍。很多年後，我長水痘，也有一顆落在眉閒。也因爲癢，沒能讓它自然脫落，於是，我的眉閒也有了條隙縫。
記不記得，蛇鼠一窩的故事。
記不記得，那個讓你懼怕的老師。她爲你打了很好的基礎。如果你願意，在那基礎之上，你還可以做得更好。以你的聰明機靈，其實，我爲你感到可惜。
從來從來，你和小弟是可愛的那兩個。
從來從來，你們是有脾氣的那兩個。
從來從來，你們對父母也是服順而又給他們最多歡樂的那兩個。
最初，生命是我們的選擇。祇是時日漸長，我們漸忘初心。
在路上，我們也許迷惘，那不妨停下，冷靜，看清，再出發。
要自由，就要讓人對你有信心。
給你，也給自己。

大4姐
2009.01.09.05.17.43於拉曼